据传佛陀入灭后,教团中即有论诤产生。未参加第一次经典结集之富兰那(巴 Purāna),即不承认结集之结果。佛陀入灭后一百年顷,毗舍离城之跋耆比丘(巴 Vajjiputtaka)等,与上座部耶舍长老(梵 Yasa)等,为“十事非法”之问题,而引发论诤,遂导致第二次之结集。其后,说一切有部之迦湿弥罗派与健驮逻派;中观派中之佛护与清辨;瑜伽派之月官(梵 Candragomin)与中观派之月称(梵 Candrakīrti);瑜伽派之戒贤与中观派之智光等,均曾有所论诤。
此外,于锡兰,大寺之上座部与无畏山寺之法喜部,亦曾产生论诤。至于西藏,于乞[口*栗]双提赞王(藏 Khri-srov-lde-brtsan)时代之莲华戒(梵 Kamala-?īla)与唐朝之大乘和尚,亦有一场著名之论诤。在缅甸,相传于十八世纪,偏袒派(巴 Ekajsika)与通肩派(巴 Pārupana)等之间,亦有直接或间接之论诤。
在中国,唐代四分律宗之东塔宗之怀素与相部宗之定宾有新旧两疏之对立,法相宗之慧沼与圆测,南宗禅与北宗禅,北宋时代天台宗之山家派与山外派,四分律宗允堪之会正宗与元照之资持宗,明末杨岐宗之虎丘派与三峰派等,均起佛教内部之论诤。
此外,三国时代亦发生儒、释、道三教间之论诤,而西晋之释道二教论诤,道教常遭论破,遂有道士王浮伪撰老子化胡经之事;东晋时代亦有关于因果报应、神识不灭、沙门不敬王者等之论诤;另如北魏、北周、唐等之破佛毁佛事件,亦常因释道二教或儒释道三教之论诤所引发。唐末之后,三教之论诤渐次形式化,其后虽亦有论诤,然三教融合之说渐占优势。至明代,基督教势力东来之时,智旭等人亦曾撰文对基督教有所论驳。
在日本,最澄、源空、日莲等各宗宗祖与传统教团间皆有论诤;真言宗之“新义”与“古义”,日莲宗之“不受不施”,天台宗之“安乐律”等均曾引发教团内部之论诤。另于教外论诤方面,如佛教传入之初,即与神道产生论诤,至平安朝末期之“神佛习合”,始相容而不悖;然至江户时代,神道家与儒家皆兴起排佛之议,遂造成明治时代之神佛分离。此外,明治以后之佛教界亦常有学术上之论诤等。 p617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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